由于使用功能的變遷,廠區內的建筑由不同年代建設,有60年代的紅磚單層木桁架瓦屋面廠房,也有80年代,多層磚混結構,外表面水磨石的廠房;也有90年代外表瓷磚或小馬賽克的樓;保持了原有小樓的基本結構,外表面材質,讓歷史的痕跡從建筑形態的不同就能得到表現和延續;
在廠區的核心區內發現有一棟內空較高的獨棟小樓,位于高大的紅磚煙囪和水塔旁,前身是工業廠區的發配電機房。
高聳的內部空間,陽光從頂上的天窗和夾層的窗戶傾泄下來,照耀著煙熏火燎過的,布滿歷史痕跡的老墻面,極具沖擊力的空間感;
根據這個功能要求和目前建筑的現狀,將高區高聳空間作為辦公區域,將南邊較低的低區作為配套服務空間,將高聳空間東側本來就是兩層的空間,一層給前廳和展覽;
二層給會議和論壇,二層的會議室外,就是配套服務空間的屋頂,它形成了一個天臺空間,也成為做室外論壇交流的絕佳位置。
設計的最初出發點就是保留并發揚這個高聳空間感特質,所以新設計很克制,只以較少的空間體量植入到大空間里去,最后的決策是只靠原來二層一側新建設計一個柱跨寬度的夾層,以保留大廳大部分的豎向空間格局,讓這個新的植入不僅沒有改變空間原有的特征,繼續讓陽光傾泄下并布滿整個空間;而且它的形態強化了高聳空間的特征,并給與一個觀者直觀的尺度衡量。
靠一側設計夾層的目的,也使得建筑因為天窗獲得的長軸方向的序列感得以保留。
夾層僅通過中間的一根200mm直徑的柱子來支撐,加上折線樓梯,更加強化了夾層的重量和漂浮感,它通過建筑的表達去強化結構的獨立支撐作用,類似于筱原一男的白之家中心的柱子;
中心柱的輕巧反襯著周遭厚重而有歷史痕跡的墻體——新的體量以純凈的白來體現,老的墻面僅清掃后刷墻面固化劑,保留了原有的煙熏火燎、甚至是臟的痕跡,從而產生一種新與舊的對話和反差。這種“臟”也是原有空間的特質和歷史。